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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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姜寒緋與姜憐蘭留在葉曉瑞安排好的地方落腳。姜荷再三叮囑兩姐妹在外留宿需要註意些什麽事情。
身為母親的姜荷一步三回頭，一直到紀春筠完成任務回來，姜荷還沒有離開醫館的範圍。
她走走停停，回頭看看兩個女兒。眼見著太陽漸漸先西邊的地平線靠近，姜荷才離開姜寒緋視線所及的範圍內。
陶武近日去鏢局與鏢局的老板說事情。他打算過完今年便從鏢局離開，像前些日子遇見的那位鏢師一樣，找點別的事情做，不再走鏢去往遠一點的地方。
從鏢局離開後，陶武計劃著跟那位鏢師一樣，看看哪家人需要護院，又或者在家種個地，向妻子姜荷學習怎樣打理自己家的小院子。
陶武把事情想的極好，自認為安排的很妥當。他迫不及待想要與家人們說說這件事，聽聽家人們的看法。
他等妻子與兩個女兒等的十分著急。陶武眼瞅著只有妻子一人來此，先是一驚，隨後問道：“憐蘭與寒緋兩人去哪了？她們是不是見到哪家店的衣裳、首飾又或者是胭脂水粉走不動路了？她們要是碰見喜歡的，咱們買下來就是了。”
姜荷擡眸看了一眼陶武，後者大氣的拍拍別在腰間的荷包。顯然是準備給家裏的孩子花大錢。
姜荷搖搖頭，她先是說了姜憐蘭、姜寒緋現在在哪裏，要做什麽事情。然後才說到陶武想給女兒買首飾之類的物品上。“寒緋要是知道你又要花這麽多錢，又會擔心家裏沒錢，不知道怎麽去仁安縣了。”
陶武這才意識到事情與他才想的不一樣。“寒緋該不會是擔心家裏沒錢才同意去做這件事吧？”
他們家現在還有一筆前，省著點花，就算這幾日不去做散工，去仁安縣路上的一切花銷還是足夠的。
姜荷：“按你這麽說，寒緋真有可能這樣想的。”
陶武一聽，覺得事實也該是這回事。他忙帶著妻子一起去找姜寒緋、姜憐蘭。
他們沒有找到姜憐蘭、姜寒緋，先是在醫館內遇見有些恍惚的紀春筠。
陶武見到紀春筠的一剎那，登時想起鏢局老板對他說的話。鏢局老板說，紀春筠從陶武家回來之後變得更有幹勁了，看上去更有意氣風發的少年人該有的模樣。
鏢局老板還讓陶武多提點提點紀春筠的刀劍功夫，若是可以，便帶著紀春筠去仁安縣歷練一下，省得紀春筠在家打雞血。
紀春筠在一邊聽姜寒緋與三位獸醫的談話，聽得滿頭霧水。這四個人說出口的每一個字他都識得，偏偏組合在一起，他就像在聽一本天書。
他聽到姜寒緋幾人明日要宰豬，觀察豬體內是否有明顯的病變，疑惑地問道：“幾位還會宰豬？”
姜寒緋等四個人大眼瞪小眼，齊齊說一句。“不會。”
“那你們怎麽……”
四人沈默一會，另一個外出的獸醫回來說：“我會。我見過鄰居宰豬，這個交給我就行。”
而後，這五個人在紀春筠震驚的目光下繼續認真商量怎麽給病著的動物治病。
紀春筠留在這裏略顯多餘，他就想著要不然去廚房與夥夫商量著怎麽給這五個人改善夥食。
他見到憂心忡忡的陶武，問道：“您找寒緋嗎？”
“嗯，是。”陶武回答道，“寒緋現在在何處？”
紀春筠馬上帶著陶武與姜荷去找姜寒緋。陶武、姜荷兩人沒有出聲幹擾姜寒緋，他們兩人看到姜寒緋閃爍著光芒的雙眸。姜寒緋在思考問題時皺緊的雙眉一直沒有舒緩，聲音清亮，不卑不亢地和人說話。
夫妻二人見到姜寒緋臉上全無勉強之色，正專心地做某件事情，想了一會就悄悄離開了。
紀春筠見陶武、姜荷兩個人剛剛來到這裏又要離開，離開前還沒有和姜寒緋說上一句話。“陶叔、姜姨不是要找寒緋嗎？”
“不了。”姜荷擺擺手，“沒什麽要緊的事情，我們夫妻二人就不去打擾孩子們了。”
紀春筠回頭看一眼沒有察覺父母來這裏的姜寒緋。“有什麽話需要我轉述給寒緋嗎？”
陶武：“沒有沒有。我只是來看看孩子們在做什麽。”
“哦。”紀春筠收回看向姜寒緋的目光，“那我帶你們去找姜姑娘？”
紀春筠說的是姜憐蘭。
“也成，我去跟憐蘭說幾句話。”
姜寒緋忽然覺得有什麽人在外面，側身面向門口，她只看見紀春筠離開的背影，沒有看見在她視野盲區的父母。
她楞了一下，在他人的呼喚中繼續投入討論之中。
姜憐蘭心裏有種感覺，她從屋裏走出來，一路向著姜寒緋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見到自己的父母。
“阿爹、阿娘來了。”姜憐蘭快步上前握住姜荷伸出來的手，“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回家去了。”
“我來看看你和寒緋。”陶武上下打量才半日不見的大女兒，“憐蘭是真心想要留下來？”
“是。”姜憐蘭回答的很快，“我留下來看看有什麽忙能夠幫得上寒緋她們，我想做些與從前不一樣的事情。”
姜荷這下真的相信姜憐蘭與姜寒緋是真的想留下來。“我回去給你們收拾幾件衣物，你還這還缺什麽，我明日一並給你帶來。”
“哎，好。”姜憐蘭回握姜荷的手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就成。”
紀春筠在姜憐蘭、姜荷、陶武三人說話的時候退到一邊，沒有靠近他們三個人，去聽他們在說些什麽，發現姜憐蘭要送陶武、姜荷去醫館門口。
他轉身朝著廚房走去。紀春筠與廚房的夥夫很處得來、見著面都會閑聊幾句。
夥夫見到紀春筠那一刻，嘆氣聲很大。他們這些人是負責葉曉瑞以及獸醫等人的飲食，自然知道葉曉瑞等人在忙什麽。
這幾日鬧得夥夫心慌慌，每日都在為夥食發愁。這道菜不敢給葉曉瑞做，那道菜不敢給獸醫們吃，就怕買回來的葷腥有問題，讓這幾個大人吃壞肚子。
夥夫跟紀春筠抱怨工作難做，手頭上的活計不敢耽擱，該做什麽還是得做。
他把柴火燒起來，“全是素菜又不妥。哎——”
四個獸醫中最年長的獸醫杜仲喝下一大口涼水說道：“吃上一頓全素菜還成，吃上幾日我就要化身成為兔子了。”
“你要是兔子，近日就成為我們的盤中餐了。”在此的另一位女子名為秦歸，她的手掌壓在發沈的額頭上說道，“不知道葉大人那如何了。”
正說著葉曉瑞，她大步流星朝著姜寒緋等人所在的地方疾走。“妥了，你們現在就給我去查！今晚查不出來不準睡覺！”
“啊？”
姜寒緋等五個人都用驚愕的表情看著地葉曉瑞。
杜仲作為最年長的人決定主動開口詢問葉曉瑞，解開大家的迷惑。“葉大人你說什麽事情辦妥了？”
“豬啊！豬！”
葉曉瑞雙手砸在桌子上，堅硬的木桌子“喀拉”一聲，登時出現一道裂縫。
杜仲閉緊嘴巴，生怕自己哪裏做錯了事情，說錯了話，真的淪為第一個被葉曉瑞揍趴的人。杜仲第一反應是認為葉曉瑞這是在罵他。“……”
五個人的眼睛都直直地望著有裂縫的桌子，大氣都不敢喘。胳膊比葉曉瑞要粗壯的人不敢說話，比力氣可以，比起誰的武功高強，在座的各位都不是葉曉瑞的對手。
葉曉瑞讓出一只手都能一打五，輕輕松松把在這裏的五個人制服。
姜寒緋的胳膊比不得葉曉瑞，她知道葉曉瑞很厲害，但是她不懂為什麽在座的其他人都這樣懼怕葉曉瑞。
正因為姜寒緋表現得過於鎮靜，臉上絲毫不慌張，她被其他人的眼神示意去探葉曉瑞話裏的意思。
姜寒緋是第一天來到這裏，好說歹說葉曉瑞也不能把這位新人嚇跑。更何況，姜寒緋和葉曉瑞還有一點舊交情。
實際上，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和葉曉瑞有交情。
姜寒緋面前能明白其他四個人的眼睛裏暗藏的意思，她望向情緒十分激動，恨不得把她們五個人一並綁走的葉曉瑞。“葉大人說的是什麽事情？”
葉曉瑞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還在發楞的五個人，咬牙切齒的說:“豬啊！你們不是要查清楚那頭豬的病因嗎！”
哢的一下，桌子上的裂痕變得更加深合長。
“哦！葉大人你說的是這個啊。”秦一歸一下明白葉曉瑞說的是什麽，“葉大人現在不適合做這個事情啊。”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一陣陣的飯香正往這邊飄過來。
“啊？為什麽不適合？”葉曉瑞雙眉一攏，奇怪地看向秦一歸，“你們該不會是信了什麽夜晚不宜做這種事情的傳言吧？”
杜仲心裏默默地說，大晚上的做這種事情的的確確讓人感到心驚和害怕，甚至他現在還會發覺背後有陣寒意。
“夜晚的光線不足，不適合……”
葉曉瑞不吃這一套說法，她瞪著杜仲說道：“有的仵作也是晚上做這個事情。你若是怕光不夠亮，我給你們擺上幾十根蠟燭都可以！”
葉曉瑞現在活脫脫是一個讓員工加班的可恨老板。
杜仲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啊這個……”
“做這個比較耗體力，長時間站立會比較累。”姜寒緋望著秦一歸眉目的疲憊，繼續說，“今夜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起來再做吧。”
“你說這話可信嗎？”葉曉瑞的表情略微變得柔和，“你們要是偷懶，我今天晚上就把你們串起來，掛在墻上過夜！”
姜寒緋等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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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緋與姜憐蘭留在葉曉瑞安排好的地方落腳。姜荷再三叮囑兩姐妹在外留宿需要註意些什麽事情。
身為母親的姜荷一步三回頭，一直到紀春筠完成任務回來，姜荷還沒有離開醫館的範圍。
她走走停停，回頭看看兩個女兒。眼見著太陽漸漸先西邊的地平線靠近，姜荷才離開姜寒緋視線所及的範圍內。
陶武近日去鏢局與鏢局的老板說事情。他打算過完今年便從鏢局離開，像前些日子遇見的那位鏢師一樣，找點別的事情做，不再走鏢去往遠一點的地方。
從鏢局離開後，陶武計劃著跟那位鏢師一樣，看看哪家人需要護院，又或者在家種個地，向妻子姜荷學習怎樣打理自己家的小院子。
陶武把事情想的極好，自認為安排的很妥當。他迫不及待想要與家人們說說這件事，聽聽家人們的看法。
他等妻子與兩個女兒等的十分著急。陶武眼瞅著只有妻子一人來此，先是一驚，隨後問道：“憐蘭與寒緋兩人去哪了？她們是不是見到哪家店的衣裳、首飾又或者是胭脂水粉走不動路了？她們要是碰見喜歡的，咱們買下來就是了。”
姜荷擡眸看了一眼陶武，後者大氣的拍拍別在腰間的荷包。顯然是準備給家裏的孩子花大錢。
姜荷搖搖頭，她先是說了姜憐蘭、姜寒緋現在在哪裏，要做什麽事情。然後才說到陶武想給女兒買首飾之類的物品上。“寒緋要是知道你又要花這麽多錢，又會擔心家裏沒錢，不知道怎麽去仁安縣了。”
陶武這才意識到事情與他才想的不一樣。“寒緋該不會是擔心家裏沒錢才同意去做這件事吧？”
他們家現在還有一筆前，省著點花，就算這幾日不去做散工，去仁安縣路上的一切花銷還是足夠的。
姜荷：“按你這麽說，寒緋真有可能這樣想的。”
陶武一聽，覺得事實也該是這回事。他忙帶著妻子一起去找姜寒緋、姜憐蘭。
他們沒有找到姜憐蘭、姜寒緋，先是在醫館內遇見有些恍惚的紀春筠。
陶武見到紀春筠的一剎那，登時想起鏢局老板對他說的話。鏢局老板說，紀春筠從陶武家回來之後變得更有幹勁了，看上去更有意氣風發的少年人該有的模樣。
鏢局老板還讓陶武多提點提點紀春筠的刀劍功夫，若是可以，便帶著紀春筠去仁安縣歷練一下，省得紀春筠在家打雞血。
紀春筠在一邊聽姜寒緋與三位獸醫的談話，聽得滿頭霧水。這四個人說出口的每一個字他都識得，偏偏組合在一起，他就像在聽一本天書。
他聽到姜寒緋幾人明日要宰豬，觀察豬體內是否有明顯的病變，疑惑地問道：“幾位還會宰豬？”
姜寒緋等四個人大眼瞪小眼，齊齊說一句。“不會。”
“那你們怎麽……”
四人沈默一會，另一個外出的獸醫回來說：“我會。我見過鄰居宰豬，這個交給我就行。”
而後，這五個人在紀春筠震驚的目光下繼續認真商量怎麽給病著的動物治病。
紀春筠留在這裏略顯多餘，他就想著要不然去廚房與夥夫商量著怎麽給這五個人改善夥食。
他見到憂心忡忡的陶武，問道：“您找寒緋嗎？”
“嗯，是。”陶武回答道，“寒緋現在在何處？”
紀春筠馬上帶著陶武與姜荷去找姜寒緋。陶武、姜荷兩人沒有出聲幹擾姜寒緋，他們兩人看到姜寒緋閃爍著光芒的雙眸。姜寒緋在思考問題時皺緊的雙眉一直沒有舒緩，聲音清亮，不卑不亢地和人說話。
夫妻二人見到姜寒緋臉上全無勉強之色，正專心地做某件事情，想了一會就悄悄離開了。
紀春筠見陶武、姜荷兩個人剛剛來到這裏又要離開，離開前還沒有和姜寒緋說上一句話。“陶叔、姜姨不是要找寒緋嗎？”
“不了。”姜荷擺擺手，“沒什麽要緊的事情，我們夫妻二人就不去打擾孩子們了。”
紀春筠回頭看一眼沒有察覺父母來這裏的姜寒緋。“有什麽話需要我轉述給寒緋嗎？”
陶武：“沒有沒有。我只是來看看孩子們在做什麽。”
“哦。”紀春筠收回看向姜寒緋的目光，“那我帶你們去找姜姑娘？”
紀春筠說的是姜憐蘭。
“也成，我去跟憐蘭說幾句話。”
姜寒緋忽然覺得有什麽人在外面，側身面向門口，她只看見紀春筠離開的背影，沒有看見在她視野盲區的父母。
她楞了一下，在他人的呼喚中繼續投入討論之中。
姜憐蘭心裏有種感覺，她從屋裏走出來，一路向著姜寒緋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見到自己的父母。
“阿爹、阿娘來了。”姜憐蘭快步上前握住姜荷伸出來的手，“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回家去了。”
“我來看看你和寒緋。”陶武上下打量才半日不見的大女兒，“憐蘭是真心想要留下來？”
“是。”姜憐蘭回答的很快，“我留下來看看有什麽忙能夠幫得上寒緋她們，我想做些與從前不一樣的事情。”
姜荷這下真的相信姜憐蘭與姜寒緋是真的想留下來。“我回去給你們收拾幾件衣物，你還這還缺什麽，我明日一並給你帶來。”
“哎，好。”姜憐蘭回握姜荷的手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就成。”
紀春筠在姜憐蘭、姜荷、陶武三人說話的時候退到一邊，沒有靠近他們三個人，去聽他們在說些什麽，發現姜憐蘭要送陶武、姜荷去醫館門口。
他轉身朝著廚房走去。紀春筠與廚房的夥夫很處得來、見著面都會閑聊幾句。
夥夫見到紀春筠那一刻，嘆氣聲很大。他們這些人是負責葉曉瑞以及獸醫等人的飲食，自然知道葉曉瑞等人在忙什麽。
這幾日鬧得夥夫心慌慌，每日都在為夥食發愁。這道菜不敢給葉曉瑞做，那道菜不敢給獸醫們吃，就怕買回來的葷腥有問題，讓這幾個大人吃壞肚子。
夥夫跟紀春筠抱怨工作難做，手頭上的活計不敢耽擱，該做什麽還是得做。
他把柴火燒起來，“全是素菜又不妥。哎——”
四個獸醫中最年長的獸醫杜仲喝下一大口涼水說道：“吃上一頓全素菜還成，吃上幾日我就要化身成為兔子了。”
“你要是兔子，近日就成為我們的盤中餐了。”在此的另一位女子名為秦歸，她的手掌壓在發沈的額頭上說道，“不知道葉大人那如何了。”
正說著葉曉瑞，她大步流星朝著姜寒緋等人所在的地方疾走。“妥了，你們現在就給我去查！今晚查不出來不準睡覺！”
“啊？”
姜寒緋等五個人都用驚愕的表情看著地葉曉瑞。
杜仲作為最年長的人決定主動開口詢問葉曉瑞，解開大家的迷惑。“葉大人你說什麽事情辦妥了？”
“豬啊！豬！”
葉曉瑞雙手砸在桌子上，堅硬的木桌子“喀拉”一聲，登時出現一道裂縫。
杜仲閉緊嘴巴，生怕自己哪裏做錯了事情，說錯了話，真的淪為第一個被葉曉瑞揍趴的人。杜仲第一反應是認為葉曉瑞這是在罵他。“……”
五個人的眼睛都直直地望著有裂縫的桌子，大氣都不敢喘。胳膊比葉曉瑞要粗壯的人不敢說話，比力氣可以，比起誰的武功高強，在座的各位都不是葉曉瑞的對手。
葉曉瑞讓出一只手都能一打五，輕輕松松把在這裏的五個人制服。
姜寒緋的胳膊比不得葉曉瑞，她知道葉曉瑞很厲害，但是她不懂為什麽在座的其他人都這樣懼怕葉曉瑞。
正因為姜寒緋表現得過於鎮靜，臉上絲毫不慌張，她被其他人的眼神示意去探葉曉瑞話裏的意思。
姜寒緋是第一天來到這裏，好說歹說葉曉瑞也不能把這位新人嚇跑。更何況，姜寒緋和葉曉瑞還有一點舊交情。
實際上，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和葉曉瑞有交情。
姜寒緋面前能明白其他四個人的眼睛裏暗藏的意思，她望向情緒十分激動，恨不得把她們五個人一並綁走的葉曉瑞。“葉大人說的是什麽事情？”
葉曉瑞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還在發楞的五個人，咬牙切齒的說:“豬啊！你們不是要查清楚那頭豬的病因嗎！”
哢的一下，桌子上的裂痕變得更加深合長。
“哦！葉大人你說的是這個啊。”秦一歸一下明白葉曉瑞說的是什麽，“葉大人現在不適合做這個事情啊。”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一陣陣的飯香正往這邊飄過來。
“啊？為什麽不適合？”葉曉瑞雙眉一攏，奇怪地看向秦一歸，“你們該不會是信了什麽夜晚不宜做這種事情的傳言吧？”
杜仲心裏默默地說，大晚上的做這種事情的的確確讓人感到心驚和害怕，甚至他現在還會發覺背後有陣寒意。
“夜晚的光線不足，不適合……”
葉曉瑞不吃這一套說法，她瞪著杜仲說道：“有的仵作也是晚上做這個事情。你若是怕光不夠亮，我給你們擺上幾十根蠟燭都可以！”
葉曉瑞現在活脫脫是一個讓員工加班的可恨老板。
杜仲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啊這個……”
“做這個比較耗體力，長時間站立會比較累。”姜寒緋望著秦一歸眉目的疲憊，繼續說，“今夜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起來再做吧。”
“你說這話可信嗎？”葉曉瑞的表情略微變得柔和，“你們要是偷懶，我今天晚上就把你們串起來，掛在墻上過夜！”
姜寒緋等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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